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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書籍或文章之后的文字.多用以說明寫作經過,或評價內容等,又稱跋或書后.唐代韓愈作《科斗書后記》便有后記之稱.古人多用書某書或某文后這一題名,如宋代歐陽修即有《書梅圣俞稿后》,曾鞏有《書魏鄭公傳后》,王安石有《書李文公集后》,都以書后為題.偶或用讀某書或某文后題這一名稱,如唐代柳宗元《讀韓愈所著毛穎傳后題》,便名之讀后題.后世所謂題跋,都是后記.后記實際是列在書后的序文(見序),但與序文稍有不同.其差異之處在于后記或跋,篇幅往往小于序,在內容方面往往不需如序說得那么全面,體制規(guī)模也都小于序文.
如何寫后記:
寫完一篇文章后,如果要有補充的或遺漏的問題,都可以用后記的形式.有些采訪性的或新聞性的文章,在事后有了新的發(fā)展而又不便單獨介紹的,都可以后記的形式加入文章.既能豐富文章內容又不耽誤出版,兩全其美.
有時作者故意用后記的形式對某個問題提出引人深思的看法,讓讀者能進行更深層次的思考.
有題記不一定要有后記.后記只是對你的文章中心的升華.你可以在最后用一個自然段來表達中心,而不一定用后記.有時用了后記反而顯得文章過于累贅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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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初籌劃出書,興奮了好一陣,寫了篇《出書記》以示紀念,有一種要做母親的喜悅,廿年的作品編撰成集,雖然算不上宏篇巨著,但也是點燈熬油的心血,有點象十月懷胎。如今書出來了,象一朝分娩,聞著這淡淡的書香,心中不免有些陶醉,有俗話說;媳婦是別人的好,孩子是自己的好,雖然知道這孩子沒啥出息,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,怎么看都喜歡,于是想到寫篇《出書后記》,聊以記錄出書后的心情。
八十年代初剛上班不久總琢磨寫點什么,小鷹展翅恨天低,自我感覺寫的不錯,可人家報社就是不用,心里頗不平衡,埋怨沒有識貨之人,也是事有湊巧,經朋友介紹,認識了當時的報社副刊編輯許世成,這老先生真有學問,把我那些感覺很有分量的稿子好一頓貶踹,經他指點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幼稚,不是人家不用,是自己寫的真不行,后來大概寄去四、五篇稿子,經老先生修改、潤色后能發(fā)一篇,這對我來說也是相當大的鼓勵了,這書里收集的前幾篇稿子,就是許老修改的,可惜老先生早已作古,但我還是很懷念這位啟蒙老師。
《值夜班》這篇稿子,寫于八十年代末,要調到醫(yī)務科搞行政,雖然心里老大不愿意,當醫(yī)生的不看病,那算什么醫(yī)生?但還得服從組織決定,在別人眼里是高升、提拔,可我心中煩悶,信手涂鴉寫成了這篇稿子;“……一年好景君須記,最是除夕夜半時”,借值夜班消愁,一看這稿子就把自己帶回到風華正茂的青春時代。
還有那篇《臉譜》,是九十年代初做主治醫(yī)生時的作品,一次去甘南縣會診,臨行女兒帶著兔兒臉譜送我上車,路上醞釀出腹稿,手頭沒有紙筆,下汽車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紙片,記下要寫文稿的提綱,當?shù)蒯t(yī)生莫名其妙;這人一下車就瞎劃拉什么吶,他們不知道,這是本人習慣,再好的記憶不如爛筆頭,有些思路轉瞬即逝,沒準會診時一摻和,就把要寫的東西忘了,即便記下只語片言,事后沿這思路一找,就能成一篇好文章,果然回家后沿這思路寫下去,《臉譜》誕生了。
年初準備出書時,著實有些發(fā)愁,廿年的書稿很零亂,又不能放下手頭的工作專門整理,曾產生放棄的念頭,正當進退兩難之際,老朋友宋成君先生獻上一計;何不求助于鶴城名作家王彩蘭呢,既是多年的文友,不會駁你的面子;又文筆嫻熟,不至辱沒了作品,聽此言讓人茅塞頓開,此計大妙,于是將文稿統(tǒng)統(tǒng)推給了彩蘭女士,整理、潤色、編輯、校對……,跑前跑后忙碌了近一年,讓我的書增色不少,在此一并感謝了。
孩子出生要有名字,出書也一樣,都希望給孩子取個響亮的名字,思來想去不得要領,按老爸的意思,不妨就叫它《鐵江文集》,但總編不干,說是這書名太大。又想了幾個,不是太俗就是太籠統(tǒng),再不就是缺少內涵,自己感覺都不滿意,真真地愁煞人也。后來還是王彩蘭的主意,叫它《茶苦茶香》吧,就象一杯家鄉(xiāng)的清茶,出自咱黑土地,是苦是香自己去品味,千里尋它千百度,卻在燈火珊闌處,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月,才算有了可以“報戶口”的名字,不怕女兒嫉妒,當年給她起名字都沒費這么多周折。
記得十多年前,有一熟人約我出書,當時要價一萬元,聽后我一撇嘴:“你以為我能寫出什么金枝玉葉吶,不過是些白話文章,值不得一萬元”,那熟人反問我;你說多少錢能出?我答曰;頂多三千元。他一臉的痛苦表情,哪有這么便宜出書的呀?但一轉話題又拉了回來,說回去與領導商量,其實我也是信口胡說。幾天后他又來了,一副忍痛割愛、跳樓大甩賣的神態(tài);“與領導商量了,三千就三千,算我們奉送”,一聽這話我樂了,三千我也不出了,大概是先繳三千,然后再追加一萬吧?我怕上當,反正書稿是自己的,什么時候出都行,我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了十年。此次出書先讓繳三千元,自以為就這么多了,可到后來,出版付印一千冊,印刷費要一萬元,不出吧那先繳的費用泡湯了,還難免惹人笑話,出吧好象我這東西真不值這么多錢,心里納悶怎么與十年前一個價呢?縮頭是一刀,伸頭也是一刀,真乃巧合。
雖然費勁不小,可書出來如何處理又是問題,貨幣回籠就甭想了,如今有用的書都沒人買,況且我這沒用的閑書吶,下場應該與倪平的《日子》、宋丹丹的《月子》一樣,除了饋贈親友,別無出路,只等“簽字送書”啦,當然即便送人也得選個好人家,夏天逛龍沙夜市的舊書攤兒,沒少見鶴城文友們近年新出版的書扔在那里,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,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吶。這出書的事情還應該宏觀調控,賣不出去的書最好別出,新書就送去舊書攤或當廢品處理,既是資源浪費,又是對自己勞動的褻瀆,出書需要“計劃生育”。
書是出了,煩惱的事接踵而至,這半卡車書堆放哪兒都礙事,心中暗討;出書干嘛呀?就為送人或自己留紀念?!出書是好事,可其苦誰知?誰解其中味。